我们的爱情只是艳遇和偷吃吗
人气:
【字体:大 中 小】
发布时间:2006-12-21 17:39:42
清泉(化名)用跷跷板形容她的爱情,她说如果没有掌握平衡的能力,感情也会像失控的跷跷板,一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另一头高高地悬在空中。她和加拿大的华裔男孩羽枫(化名),如同坐在跷跷板的两头,两两相望,却永远是一上一下,没有交点。
-采写:记者张庆通讯员刘瑜君休 闲 居 编 辑
-讲述:清泉(化名)
-性别:女
-年龄:26
-职业:公司职员
-学历:本科
清泉(化名)给我的感觉非常特别,所以我用了一款我非常喜欢的香水名字,给她起了这个化名。她并不漂亮,但眼睛里闪烁着水百合的智慧,声音里流淌着水茉莉的清新。当她试着反省自己时,言语间又透露出冰薄荷的犀利,一如kenzo的清泉香水。
这款香水还有一个名字,叫“水之恋”。而清泉对待爱情的态度,也如清水一般,无欲无求,顺其自然,任其流淌。也许是因了这种联想,在采访过程中,我总觉得有一种香柠檬和雪松的味道,始终若有若无地围绕在我身边。
我可以养你
2004年5月18日是我最伤心的日子,就在这天,热恋中的男友坐上了去新加坡的飞机。我不敢去送他,打电话跟他告别时,听见候机厅广播里的声音,我泪如雨下。
从那以后,我天天挂在一个国际聊天网站上,和千里之外的男友聊天。每次,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提一下结婚的问题,我希望哪怕他给我一个承诺也好,但他总是逃避。渐渐,我感觉和他距离越来越远了。我知道,我的初恋随着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也跟着飞走了。我想像过穿着漂亮婚纱拍照的情景,想像过穿着围裙给他做饭的样子。可这一切都像漂亮的肥皂泡,一触即逝。
两个月后的一天,他从我们经常聊天的网站消失了。从此,我不敢再拨他的手机,我害怕听见冰冷的机器语言:“您好,您所拨打的是空号。”
我天天游魂一样飘在网上,希望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在又一次搜索无果的失望中,我决定放弃了。一个网名为“加拿大的中国人”的人跟我搭讪:“天天在网上看到你,找人么?”当时的我失望疲惫到了极点,所以没有好气地说:“我谁也不找。”接着他又问我职业,月收入多少,我一一回答了。他却说:“像你这样的,我可以养100个了。”
听到这话我来气了,“你凭什么养我,即使你想养,我也不愿意。”他赶紧回话说:“不是那个意思的‘养’啦,我是说我公司的员工有百来个人,他们的工资都比你高呢!”我这才消了点气,为自己的敏感感到好笑,但对他还是没什么好感。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居然在我面前大肆批评武汉,批评武汉人。这让我一个武汉人大为光火,我说:“你这个老外,你对武汉人了解么,不了解就没有资格乱批评。”他说:“怎么不了解,我就有一个武汉的朋友,我那么信任地把公司交给他打理,他却卷走我的钱跑了,现在就丢下一个烂摊子让我收拾。你干吗这么生气,你是武汉人啊。”听完他的话,我有点底气不足了,再加上刚才尴尬的误会,我说:“是啊,我就是武汉人,我替你的朋友向你道歉。”他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关你什么事啊,傻丫头。过段时间我就去武汉处理公司的事情,到时候找你玩啊,我叫羽枫(化名)。”
后来我们开心地聊了三个多小时,我们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相约在武汉见面。
游泳池里懒散的鱼
网络上的东西都是虚幻的,我没有刻意去等羽枫的电话,可他还是如约打来了。我们在一所大学的门口碰面,他长得高高大大,打扮得很休闲但是很帅气,虽然比我大5岁,但脸上还是透着一股孩子气。
我们吃完饭后去唱卡拉OK,因为是夏天,包间里飞满了小虫。我在那尽情地一展歌喉,他却拿着一本杂志,满屋子地打虫,不断为我赶走周边的苍蝇和蚊子。看着他扑蝶似的动作,我觉得非常有趣,也觉得特别感动,更喜欢上了他的那种童趣。
两周后的一天,他打电话约我去他住的酒店游泳。那时已经有点晚了,但因为我对他的印象挺好的,觉得他很实在,比较本分,于是就欣然前往了。他细心地为我准备了一件泳衣,是那种连体的,很保守的款式,颜色却很鲜艳漂亮。衣服上面的标签都还没有撕掉,显然是新买的。我们在酒店顶层不大的游泳池里自在地游着,像两条懒散的鱼。
游完泳之后,他留我看会儿电视,说休息好后送我一程。他坐在我身旁,眼神却偷偷地盯着我的脚看。说真的,我的脚长得挺漂亮的。当时,我心里还在偷偷的笑,有一种被人欣赏的得意。
时间越来越晚了,我起身决定回家。他突然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吻了我。他的突袭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头脑里像一团浆糊。最终,我没能抵住他那深情一吻的诱惑,那一晚,我留了下来。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非常奇怪,我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他说:“你很特别,从来没有女生跟我吵过架,她们对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只有你这么直爽,敢跟我毫无顾忌地吵架。”我说:“你对就对,错就错,错了就要批评嘛。”“嗯,我就欣赏你这一点。”
和羽枫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我在精神上开始有点依恋他了。但是,我知道在国外,很多情侣都只是稳定的同居关系。我甚至不敢也不想去问他关于婚姻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就像坐在跷跷板上一样,如果我这端要求得太多,承载得太重,坐在另一端的他就会悬在空中,我们只会这样一下一上,永远没有交点。
3个月的恋爱,要不要?
羽枫很快就忙完了国内的事情回加拿大了,他把E-mail地址和加拿大的手机号留给了我。可第二天我的手机就被偷了,我把羽枫的信息都弄丢了。他回去后没有主动联系我,而我也有女孩的矜持和清高,既然他不看重我,我也不想去纠缠他,更不想过于计较,否则只会徒增烦恼。
但是羽枫走后,我的心也被带走了,我开始牵挂他。我又恢复了以前天天泡在网上的日子,还是那个网站,还是那个聊天室,不同的是,我等待的人却不一样了。终于有一天,羽枫上线了,他说他打过我的手机找我,但是总也打不通。他说再次遇见我真的很高兴。我觉得我的等待终于有了希望,上帝并没有遗忘我。
今年过年,羽枫给我打越洋电话拜年。他说跟我在一起感觉很舒服,非常快乐。他还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向我道了歉,他觉得是用了一种不正当的手段才得到了我。但是,他更多的是想谢谢我,有我,他真的很开心。
以后在网上碰到羽枫,我们就像熟识的老朋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会用QQ给他传国内流行的新片,会跟他聊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小插曲。但我们都不会去触及更深的话题,比如说任何的承诺。我不希望承载太多的感情包袱,这样只会让我们像失控的跷跷板,而最终跌在地上感受疼痛的是我。于是,我努力使我们的相处显得很自然,很融洽,保持跷跷板的平衡。
2天前,羽枫又回武汉处理事情了,这次要呆3个月。3个月说长也长,足可以发展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让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可3个月说短也短,羽枫不会为了我留在国内发展,终归是要走的。
我很怕我这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全身心投入进去,开始渴望和羽枫的婚姻,由此破坏这种平衡。可是,要我在这3个月内完全拒绝羽枫,做到心如止水,根本不可能,真是一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哪。
临近6点,清泉讲述结束,准备告别,此时,她的电话响了。清泉声音温柔,表情甜蜜:“没问题,有排骨藕汤,干子炒肉和空心菜。”
我问:“是羽枫打来的吗?”清泉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原来,羽枫想吃清泉妈妈做的菜,但是清泉从未带男生回过家。因为对清泉而言,那意味着向家人宣布这个人会是将来的老公。于是,清泉决定将妈妈做的菜偷出来,带到羽枫的住处。那个电话,就是羽枫向清泉确定偷菜是否成功。
在我们的笑声中,清泉突然很认真地提出一个要求:“文章可以在3个月内登出吗?”
“没问题,下周就可以登出来。”我十分肯定地答复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在他离开武汉时,把登有我们故事的报纸放在信封里,让他上了飞机再打开看。”
真是个有心的姑娘,希望这段恋情,最终留给她的是一段美丽回忆。
口福与艳遇
责任编辑马冀
到异地游玩,下车伊始往往是要寻些当地有特色的吃食来大快朵颐。因为没吃过,所以新鲜;因为吃得少,所以回味;因为估计以后再吃到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留连。
去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并且有了暧昧的关系,大概也是新鲜刺激,值得回味,有些留连的吧。
前者,人们叫作口福;后者,称之为艳遇。
口福也罢,艳遇也罢,都建立在少的基础上,时间一久则未必佳。这就譬如武汉人去湖南长沙吃火宫殿的臭豆腐,隔上几个月吃一回当然是美味,连着吃两次三次也还是享受,可要像热干面那样隔三岔五当早点下肚,搞不好就有吐的可能。
假如羽枫和清泉都只是把对方当成一场艳遇,那自然是可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看起来,清泉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那羽枫又怎么想的?他说,和清泉在一起“感觉很舒服,非常快乐。”这话说得真好,有礼貌、很得体,像朋友从外地归来后对我说:“吃得很舒服,玩得很快乐。”
一场游玩从口福开始,尽可以吃了离开,留下无穷回味,那一段情感从艳遇开始呢?
≡ 查看、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