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产阶层者的生活现实和乌托邦蓝图(一)
人气:
【字体:大 中 小】
发布时间:2006-03-30 21:38:14
这些年来,每到一座新的城市,就会有一种冲动。而这次,我觉得意义非同一般。因为我在北京———一座已经跟她约会的城市,一座已经走过特别时刻、随时等待散发活力的城市。谁年轻时在这里生活过一年,他就会一辈子都带着一种莫大的幸福回忆。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像这座城市那样,有一种使人处处感到青春活力和蓬勃艺术的气氛……
但有时,总会问自己我是怎么一个人?回想自己衣食无忧,有足够的小聪明,但缺乏大智慧;梦想生活在别处,但心知别处也不过如此;把“没有灵魂”看作最大的贬低,但也禁不住怀疑自己;渴望爱情,但缺乏孤注一掷的勇气。为此,和大家读一样的书,看一样的戏,传播相似的笑话,贩卖差不多的思想,忍受同样的孤独。典型的高级灰和IBM蓝。但有一道闪电总这样刺入内脏,我能为北京做点什么?休 闲居 编 辑
笔尖轻轻滑动,纸上出现了流畅的线条:“从永定门向北,到前门、故宫,然后是景山,100多米高。再到钟楼、鼓楼。”一个小小的起伏,然后,长长的直线迅速拉伸,突然一顿、一挑,挺拔的竖线向上冲。“这是国贸,古代北京和现代北京的结合点。老北京是平面的、封闭的,新北京是向上的、发散的。天人合一中外交融。北京,从这里走向世界。”
这是诗。
这是现实。这是37岁的北京建筑设计院三所所长姜维对北京的构思。
只有在宽容的文化背景下,一个人才容易产生灵动而富有创造性的能力。
只有每个人都关爱生活这片土地,按照自己意念选择的生活梦想就会转化为身旁的现实。
有一首名为《我终于和北京擦肩而过》的歌这样唱道:“这个世界上,惟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当她化蛹成蝶,渴望新飞的时候,没有人会阻挡住她的脚步,而她所面对的,只有不尽的诱惑。”这是唱着从今往后的古老北京处处散发青春的感觉。就像我的爱人的眼神与头发的味道。
北京是一双翅膀。一张唱片。一座火山和一张重新铺开的纸。
北京是我的四室二厅。
我把北京作为礼物奉献给自己。
但有一点应该清楚———在这个并非已经完美的世界中,幸福是别人给的,而快乐要自己去找。我一直为此努力。
压力来临时,
对食品柜发发火
人物:我;杨树宏:女,32岁左右,“海归派”,现是IT行业的女强人
活动场所:厨房(萨拉伯尔和平宾馆分店)→衣橱(太平洋百货商场)→食品柜(厉家菜馆)→客厅(钱柜KTV)→大凉台(东长安街)→酒柜(三里屯酒吧街)
主题:测试油炸爱情和料理爱情能否调和?
我爱厨房。我有起床后早餐的习惯。但一星期里,我只能容忍有一天,是一个人就餐。仅仅是一天。所以,我爱厨房。
9:36,杨树宏准时到。“早上好!”我转过头,看到她一身黑衣,站在门口,那么漂亮。我叹口气,从内心说,一个典型的“过着杂志一样生活的IT女人”。我想通过一种“方法”测试她的真面目。
和杨树宏来到厨房萨拉伯尔和平宾馆分店。我迷恋油炸食品,可以很快的熟透,而且很香。我喜欢在厨房里,吃“PRINGLES”,喝“PEPSI”可乐,听爵士乐,幻想着杨树宏性情突变,主动扑上来亲吻、爱抚。可现实呢,她简直就是一个韩国料理迷,似乎天生就为了吃什么熏牛里脊片以及烤鲜鱿而存在的。
究竟油炸爱情和料理爱情能否调和我真没把握。带她自助料理,目的看她会不会狼吞虎咽,食相会不会变洋相。当杨树宏端回一碗高丽参鸡汤时,我已有几分明白。
接下去,去逛逛吧。就来到太平洋百货。对于这衣橱,我是感到骄傲的,一个典型白领人士消费定位。我带杨树宏来到打折场,目的明显,平常贵得吓人的名牌,好不容易才等到打折,怎可错失良机?很多女性在抢夺心爱货品时,都会变得非常凶,就像战场上的战士般杀气腾腾。“与上海相比,北京的太平洋差得太远了。”身边走过的几位小姐的感触,让我很没面子,也早就将测试什么彻底丢在脑后了。
心情不佳,想抽棵烟,但杨树宏硬拉着我来到食品柜前。厉家菜馆在北京城名声巨响,在这里用餐还有个规矩,就是不准点菜———厨房做什么就吃什么。并且要预定就餐时间,一般三个月前就得排队。名人食客不计其数,如比尔·盖茨、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克、洛克菲勒家族成员、梅葆玖、溥杰、葛优等。
那种标榜名家气势,自信到不让人点菜的厉家风格,无非是我现在的坐的这把椅子是比尔·盖茨来中国时坐的,这道菜就是梅葆玖最爱吃的。这让人很不舒服,想在食品柜里发发火,这总可以吧?惹急了我,明天就换食品柜。
吃过饭,杨树宏和我上客厅钱柜KTV散散心,聊天。当然,我不只谈天说地,还想观察她大脑的质量,了解一下里面除了装着工作、钻石、男人和物质,究竟还有些什么。
钱柜“六星级”,装潢富丽。每走两步,服务生鞠躬问好。打开电视,杨树宏唱了一支歌。而我毫无兴趣。
累了,想出去走走吧。我们走上大凉台,那是著名的东长安街。走在街上,我期待着能遭遇20年前的那些身着朴素的的衣服、不事修饰但内心情感狂热得一如维苏威火山的女人。那时,当她们决意相爱,就决不会像今天许多城市女人那样算计着获得多少物质回报,而是全神贯注地体验着情感节律中的每次高潮。而今天,她们似乎都已消失。
夜深的节目,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回到酒柜里,三里屯酒吧街灯火阑珊,可我除了喝以外,再也不愿意提酒。我有最后一个测试,让杨树宏在喝点什么的同时打牌。所谓打牌有牌品,饮酒有酒品,当输钱或喝醉的时候人通常会原形毕露。事实是我睁眼一看,发现杨树宏举着高跟鞋追打谁家的一条“京叭”。
早在18世纪中叶,天才卢梭就如此说过,回到自然当中去的人类才是最为完善的人类。在今天,他的话有十万个理由这样表达:回到自然中去的女人才是完善的女人。而今,她们已经集体消失。
休闲时分总在想:“爱情抽屉”到底是哪一个?
人物:我;巩怡洁:女,20岁左右,南方人,现为影视小明星
活动场所:卫生间(西客站)→客房(友谊宾馆)→保险箱(金融街)→书房(国家图书馆)→雪茄房(钓鱼台)
主题:在28个大小不一抽屉里寻找爱情
爱情从厕所开始。说来谁也不信。
首先我得介绍一下十分了不得的卫生间,那可是大名鼎鼎西客站。往常只要心烦或一个人呆久了,有点寂寞,就去一下卫生间,那里人潮汹涌的气势,直接提醒我还是与这个现实社会没有脱钩。
并不是说我的卫生间十全十美,由于借鉴欧式结构,“大帽子”、“小亭子”被说成托塔天王手中的宝塔。为突出“门”的造型,追求对称、堂皇,除已有的庞大复杂的流线,还设置了许多不相干的内容撑大体量,旁边居然还有吸引人流的大型商场。虽然,我对它基本上满意,但有一个事实是明摆着———许多首次来北京的人一下列车,纷纷迷失在卫生间里。
≡ 查看、发表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