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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旬医生麻醉猥亵女患者 录音笔录下龌龊对话 【新闻提示】 “董医生又犯错了。”连日来，在六合人民医院，一些医护人员在私下里悄悄地议论着。休闲 居 编 辑 董医生今年60多岁，是该医院的外科副主任医师。近2个多星期以来，有关董医生的“绯闻”在医院内已不是秘密：董涉嫌强奸女病人被六合公安部门刑事拘留；但发生这样的事在医院的工作人员看来并不惊讶，因为董医生已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错”了。 【事发】 诊室里遭到麻醉污辱 昨天，作为受害者的丈夫，小伍鼓起勇气，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这位看上去很憨厚的农村男人，穿着一件皱皱的衬衫，黝黑的脸庞上是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小伍时不时把头埋进胸口，脸上写满了耻辱。 小伍的老婆叫小兰，36岁。今年7月17日，小兰下腹疼痛，来到六合区人民医院检查，被诊断为阑尾炎。7月26日上午，小兰独自一人来到六合医院进行复查，接待她的就是外一科副主任医师董某，这位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老医生看上去很和蔼，也很有修养的样子。作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他说：“你的阑尾炎已经好了，但腹部有硬块，我怀疑是妇科病，你去做个B超检查一下。” 当天下午3点多，小兰拿着B超诊断书来找董医生，董看了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是尿路感染，子宫附件有点发炎。然后他对小兰说：“凭我40多年的从医经验，你这种病不需要打针吃药，我帮你通一通就好了。” 随即，董某让小兰躺在了诊察床上，还特意去关了门诊室的门。既然是妇科检查，当然得脱了裤子，面对这么一个陌生男人，小兰有点害羞，但最后还是顺从了医生，把裤子和内裤从一条腿上褪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小兰看见董医生用一个钳子夹了一朵棉球，沾了点药水后，往她的下身捅，当初还感觉清凉清凉的，但不久，下身便有点麻木，头也晕乎乎的，对自己的身体有点作不了主了。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这个老医生用手正在捅她的下身，还不时俯身用嘴来吹。小兰心里感觉不对劲，“妇科检查还要用嘴吗？” 这种行径大约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突然，董某回到他的办公桌边上去了，半响没有动静，小兰挣扎着起床，看见这个医生正在吞一颗药丸。董某见小兰起身，赶紧按她下去，说：“你等等，我有点阳痿，20分钟后就行，我等会再帮你检查。” 小兰一听，很快穿上裤子回去了。 【取证】 录音笔录下龌龊对话 回去后，小兰一夜没有睡着。而当时的小伍还出差在外。第二天大清早，小兰就打电话给丈夫，述说了经过。小伍回来后，又带老婆到六合医院去检查了一下，这回是其他医生检查的，都说小兰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大的毛病。经过这一次诊断，夫妻俩终于确认：这个姓董的医生明显是侮辱了小兰。小伍很想跑到医院，把这个老头子揍一顿，但小兰把他阻止了，说：“我们没凭没据，去打他我们还犯了法！”最后，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商店买一个录音笔，再去找那个董医生，争取把证据录下来，好去控告他。 7月31日下午，小兰和丈夫再一次去了医院，专门挂了董某的门诊号，而新买的录音笔就放在小兰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当时门诊室门口候诊的人很多，董某看见小兰再一次过来，很是开心，叫她等到四点多钟人少一点的时候再来，好为她“检查”得详细一点。 四点多的时候，小兰“应约”而来，而小伍则等在门口，小兰进门的时候，录音笔已经进入工作状态(节选)—— 女：我来找你的，身体还是不舒服，我怀疑还是阑尾。 男：100%不是阑尾。我保证帮你看好。 …… 女：那天检查中你用什么东西往我身上涂啊？ 男：消毒药水。 女：我感觉到有点昏迷嘛。 男：不可能。 …… 女：回家后，我想想看的是阑尾，你怎么帮我下身检查呢？ 男：......(沉默) 女：你那天怎么帮我检查那么长时间？ 男：......(沉默) 女：回家后，我感到身体很不舒服。 男：不管有什么事情，我负责到底。 女：你看病的方法不对。 男：......(沉默) 女：你这样检查不会把病传染给我吧？要是得了那种病怎么办？我孩子还小。 男：我保证没有艾滋病，性病。我们都要做检查的。 女：你帮人看病，吃药干什么？那天你为什么吃药？ 男：我昏得了，我当时昏得了。 女：我已经被你强奸了，你还承认？我不要什么补偿。 男：......(沉默) 女：那是什么药？......那是什么药？ 男：男人吃的那个药。 女：你那天下午强奸了我，你作为一个医生是不道德的。 男：......(沉默) 女：你要对你对那天下午的所作所为负责。 男：我讲，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 女：你帮我做全身检查，做生理检查，查到最后连病历都不写。 男：......(沉默) 女：你想想看，你那天怎么能叫我衣服脱光了检查呢？ 男：我糊涂唉。 随后，录音里传出这个女子伤心的哭声。 【报警】 老医生涉嫌强奸被拘 录音算是录到了，但这能不能作为控告董某的证据？夫妻俩找到了江苏振泽律师事务所进行咨询，并最终委托该所的律师李小冰和骆茂荣来对他们的权利进行主张。李、骆两位律师认为，董某的行为涉嫌强奸未遂，而且偷录的这一证据很好地证明了董某的行为。 随后，律师与董某和医院方进行了接触，并提出了三点主张：一、开除董某公职；二、向小兰夫妇赔礼道歉；三、进行适当的精神赔偿。 前天下午，记者从六合区城中派出所了解到，董医生目前仍被该所刑事拘留。南京市公安局六合分局进一步证实，董某于8月18日因涉嫌强奸罪名，被城中派出所刑事拘留。8月21日，城中派出所又对董某的刑拘期限申请延长了一个星期。“由于此案比较复杂，若要最终定性还需进一步核实。”六合公安分局的工作人员表示，但对具体案情不予透露。目前当地公安部门正加紧对此案的侦查。 【调查】 记者被“关押”一小时 昨天中午，南京各媒体数十个记者蜂拥至六合人民医院进行采访，董某所在的办公室外一科大门禁闭。记者在门诊大厅的墙壁上“病人选医生”宣传栏里发现了董医生的照片和介绍：董某，外科副主任医师，从事临床工作40余年，对普外科和疼痛科疾病的诊治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事后记者了解到，董某是被该院返聘的医生。 在位于急诊楼三楼的行政办公楼层，几名记者打算找值班领导了解此事时，却与值班人员李兆军发生了争执，李将楼层的铁门锁住了。任凭几个记者如何叫喊，李兆军就是不开门，并和一个女记者对骂起来。半个小时后，记者被迫拨打110报警，但李兆军根本不理睬警察的要求，还是不开门。最后，民警联系上了六合卫生局的相关领导，李才不得不开了门，这时，这些记者已经被关了近一个小时。 【院方】 正积极配合公安调查 一番周折后，六合人民医院孙军副院长接受了记者采访，不过，出言十分谨慎。“这件事情医院方并没接到病人本人、家属以及董某的任何报告，所以院方并不清楚，只知道派出所是以涉嫌强奸的名义将董某带走的。目前我们正在积极配合公安机关处理此事，等事件最终定性之后，一定会给公众一个公正的交代。” “我们已经开始开展拒收红包这样的医德教育，哪想到会还有这样没有职业道德，而且品行低下的医生啊！”该院的医护人员表示，“这是是整个医疗界的耻辱。外界本就对医疗队伍颇有微言，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更是让‘白衣天使’们蒙羞，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禽兽！” 【说法】 小兰的录音证据合法 光明律师事务所南京分所律师王立宁分析，取证分民事领域取证和刑事领域取证两种。在民事领域中，对于非法取证的定义，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是这样的：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方法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而在刑事案件中，取证的责任在于侦察部门，但被害人和证人有协助和提供线索的义务。 在本案中，小兰通过谈话诱导董某还原当时犯罪事实的情形，并加以录音进行固定，是在没有强迫威胁董某的状态下进行的，没有侵害任何人的合法权益，这种取证是正当的，合法的，也为公安机关的进一步调查取证提供了方便，同时降低了刑事被告翻供抵赖的可能性。 王律师说，在民事领域，最高人民法院于2001年12月份通过了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司法解释，进一步完善和明确了非法证据的判断标准，将非法证据限定在“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方法取得的证据”。除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如违反社会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德；侵犯他人隐私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的规定，如擅自安装窃听器到他人居所)取得的证据外，其它情形不得视为非法证据，改变了以往录音录像取证需经对方同意为合法取证的前提的限制，这就大大缩小了非法证据的范围，从而鼓励当事人利用合法手段固定证据，以维护自身合法权利，使录音录像成为法庭质证对象的机会大大增加。记者朱俊骏吴宏实习生谢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