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婚纱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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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12-22 18:47:32
和诚在一起,虽谈不上如胶似膝,倒也相敬如宾。诚长得英俊魁伟、文质彬彬,毕业于名牌大学,而且人如其名,诚实憨厚。见过他的人都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跟了他一辈子享受不尽。我哂笑,我不知道这是善良人们的美好祝愿,还是冥冥中上帝的安排。然而在夜深人静时,我的内心深处常常会莫明地涌起阵阵疼痛,这种疼痛象野生的藤条,缓慢地,然而是递增地缠绕,越缠越紧,产生的钝疼不值于使人崩溃,但足以使人懊恼。几次想与诚摊牌,可总也下不了决心。毕竟我们已步入大龄行列,况且,我也找不出诚的不足来。我们的关系就这若即若离地处着,一处就是三年。
在双方父母的不断崔促下,我们开始了谈婚论嫁。诚还悄悄地为我定做了一套很髦的婚纱,看到婚纱,感受到诚的殷切,心里还是滚出阵阵温馨,做新娘毕竟是每个女孩最盼望、最光彩的时刻。
取回婚纱那一天,诚执意要送我回宿舍。自从有了“名厨”晓雅,我不太拒绝诚的光临了,因为他一到来晓雅肯定会做一桌子美味佳肴,我便能跟着解馋。晓雅是上一个月刚住进来的一位大学生,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极善烹调,每天都能把几种极普通的青菜做出极不普通的味道来。我曾对她说,如果她早来一个月,我绝对不答应嫁出去,我舍不得丢开她炒的菜嘛。晓雅笑出一脸美妙,说:“梅姐,你真该学几手,要不拿什么伺候老公呢?”伺候老公?我好象压根没有想到过。晓雅说,如果她也能遇上诚一样的男人做丈夫,一定会让他过得安逸又幸福。我怔怔地盯了她半天,终于有种悲哀袭来,但不知道这该是我的悲哀?还是晓雅的悲哀?抑或是诚的悲哀?幸亏,诚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这个问题。
只要有人来,晓雅总是快活的如一只刚出笼的小鸟,她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手艺,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到我与诚吃得满面红光,她也象喝了蜜一样甜。晚饭后诚不好意思再劳尊小姐的大驾,非要亲自收拾残局,而晓雅说什么也不允许,两人争执不休,我乐得躲在墙角静静地看书。过了一会儿,我有点口渴,便准备到厨房里倒杯水,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决定改写我的命运。
诚正在涮碗,晓雅站在旁边陪他闲聊,他们的目光及动作配合的极为和协与默契,虽然没有点点暧昧,但又是如此亲密,双方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最最纯真最最轻松的微笑,这种微笑象一道坚固的城墙,圈围着两颗真诚的心,它不仅能抵御他人的侵入,更能抵御人间的任何苦难。而这正是我和诚认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
我决定取消婚礼。诚非常不解,不停地质问我原因。“真的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感到咱们俩不合适。”我说:“也许晓雅更适合你。”诚气极了“那跟随那啊,你简值是无理取闹,我和她连呼出的空气都是清白的。”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清白,更知道如果不是我“多此一举”他们会永远清白下去。但是,我不忍,也不愿看到一对匹配的人擦肩而过。毕竟这种际遇太少、太少。
半年后晓雅愿真的做了诚的新娘。多少年过去了,我及周围的朋友在婚姻上不时地起点风波,而诚与晓雅依然温馨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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