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见光死之解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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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06-10 12:54:44
我是“桃之夭夭”
我是一个自由写作者,我不喜欢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出没。我不喜欢,是因为人多的地方通常是非就多,我讨厌是非。
我的大部分时间是呆着。呆着的具体方式是:上网、写字、听音乐、喝咖啡、煲电话粥、抽烟、吃薯片、涂红指甲、看卡通片,反正我不要跟空气说话。
在所有的方式中,我尤其喜欢在网上呆着。呆着的具体内容是:跟一大堆织网男女进行亲密的 N次接触,说一大堆杂七杂八经不起半点时间考验的“傻话”。这样呆着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可言,但它让我觉得我是在有那么点意思地活着。
必须得承认,我的对面不是坐了只狗,我的对面经常坐着高人。高人擅于说一些有份量的“傻话”,有份量的“傻话”看一句,我就会有一种震颤,心灵上的。它们有时甚至让我产生无法抑制的心动。可是心动归心动,我的原则是绝对不行动,因为行动存在伤害的可能,而心动仅仅是柔软而美丽的一种感觉。
我最近总在“缘分的天空”遇上他———伐木丁丁。伐木丁丁是个有点“小资”的男人,我这么说他,是因为他的语言充满“小资”,比如美食,伐木丁丁会说,酿薯蓉芝士及提子意式云吞很不错,跟佐餐酒同入口,香味几乎要漫到每一个细胞里,不愧是高品位的意大利餐……不知伐木丁丁是否如此“小资”式地生活着,但跟他聊天,感觉手和眼都给薰了一遍玫风瑰雨,这真让人开心。
就在昨天的网上,我竟意外发现我们之间有一个相似之处:都喜欢车,不是喜欢劳斯莱斯跟卡迪拉克,偏偏是喜欢18世纪的马车。你还记得《魂断蓝桥》吗?我是指,你还记得当罗依带着玛娜返回他苏格兰乡下的家时,玛娜坐在优雅古典的马车上,将纯净的笑声银铃般洒向苏格兰乡间那条铺满尘土的马车道上的情景吗?我跟伐木丁丁喜欢的就是玛娜的那辆马车。
女人是感性的,所以我很容易被打动。“我们见面好吗?”我的脑袋一发热,就在网上打上了这样7个字。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出于怎样的考虑跟目的,但我目不转睛盯着电脑,我在等伐木丁丁的回音。
“我会备好十八世纪的马车,等着你来。”伐木丁丁说。
“那么,我就穿着玛娜式的布拉吉去。”我说,坐在电脑前整个人情绪高涨。
一宿未眠,第二天我去了,可是我没穿玛娜式的布拉吉,我只是想看一看那个叫伐木丁丁的男子是不是真的会驾着18世纪的马车来赴约。我躲在一角,身上随便地套着我老爸的老头衫。
我是“伐木丁丁”
我是一个电台 DJ,有很多喜欢我的听众,有很多跟明星们直接接触的机会。跟观众在一起我是一个不错的主持人,跟明星在一起我是一个很好的采访者。这两者使我的工作看上去很风光,可是我时常会寂寞。我不想让自己寂寞,我尤其不要跟空气说话,所以一段时间以来我在网上给自己找乐。
人说网络专捞浪漫的鱼,我爱美食我爱华服,我属于一条100%浪漫的鱼,但我认为我已经成熟得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哪怕她是嫦娥她是貂婵。我在网上游来游去,只觉得它是我的一种消闲方式而已。
最近我在“缘分的天空”认识了她———桃之夭夭。桃之夭夭是个喜欢格调的女子,她喜欢彩染羽毛高跟鞋、鱼子酱沙律。因为不求深刻,只求简单,跟她聊天很是愉快。有时候我会坐在电脑前抑制不住地去猜一个喜欢格调的女子到底长得什么样,但仅仅是想想。
我觉得生活就像“康师傅”三层苏打夹心———一个事物允许三种状态同时存在,有两种不美好的状态存在了,还必有最美好的一种状态存在,所以,我从不跟桃之夭夭谈我的日常生活跟我的工作烦恼,这是我不美好的两种状态,我觉得我要是跟她说那些,会显得我很不男人。我愿意把我最美好的状态呈现在她的面前。快乐是有感召力的,她快乐所以我快乐,这是一种可爱的良性循环,我喜欢。
认识桃之夭夭之前,我一直是生活在一种不坏也不好的状态里;认识桃之夭夭之后,我就一直活在柔情千百转的情绪里。
“我们见面好吗?”那一天,桃之夭夭在网上打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紧张得不能往咖啡里加糖。我发呆。我在想,我长得不帅,银行里又没存折,她为什么要跟我见面?我没找着答案,但我忽然想给自己一次机会,所以我跟她说我会备好18世纪的马车等她来。
我没有驾着18世纪的马车,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叫“桃之夭夭”的女子是不是真的穿了布拉吉在等我。我在柏油马路上,骑着一辆又老又丑的破单车。
老实交代
桃之夭夭因为没有如期见到伐木丁丁而愤怒,她的身体因为这种愤怒而挺得笔直;伐木丁丁因为没有如期见到桃之夭夭而困惑,他的心情因为这种困惑而糟得一塌糊涂。
桃之夭夭想:是我错了吗?伐木丁丁想:是我错了吗?
网上聊天室有人说:网友见面,其实就是一个欺骗和被欺骗的过程。欺骗的直接结果是愤怒加困惑,最后完全没有情绪。哈哈!是个玩笑,结束了。
休 闲 居 编 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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