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的我嫁了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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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12-11 08:03:31
【小编语】女人为了寻求一份爱情,一个婚姻,到底要牺牲多少?什么程度是个底线?法制社会的今天,男女平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女人逃不出男人的控制。家庭暴力愈演愈烈,女人还要忍到何时?女人真的就注定要如此脆弱吗?
【真实案例】
性别:女
年龄:30岁
职业:美发店老板
记者:张玉明
她拘谨地坐在我们面前,木然盯着地面,警惕地抱着手臂,好像在刻意掩饰那一道道血痕。沉默了好久,她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过着怎样的日子,还不如猪狗!”
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的第一次婚姻很失败,丈夫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仅没有了往日的温存,还整天在外鬼混,对我除了打就是骂。四年前,我含恨跟他分手。为了淡忘这段不幸婚姻,我带儿子从湖南到了武汉。
独在异乡,人生地不熟。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开了一家美容店。虽然生意不错,但刚刚起步雇不起小工,什么事都自己做,还要忙里抽闲照顾孩子,常常感到心力交瘁。
这时,许峰(化名)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是店里的常客,经常来洗头理发,没事的时候也到店里陪我聊天。他是中学老师,妻子红杏出墙后便离婚了。也许是同病相怜,听完他的遭遇,我不禁暗自落泪。看到我哭起来,他忙不知所措地跟我道歉。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我心里倒有一种欣慰的感觉。知道了我的过去,他轻声安慰道:“你是个好女人,不应遭这样的罪。”他抚着我的肩,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我,直到我露出笑脸。从那以后,我们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他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可是,幸福的日子仅仅维持了半年,外表文质彬彬的许峰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经常彻夜不归,到店里找我除了伸手要钱就没别的事。更过分的是,趁我不在店里,许峰竟然对洗头妹动手动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后,我装作不知道,暗暗地疏远他。然而,许峰并没有因此有所收敛,反而得尺进丈。那天回店里,听到楼上传来惊叫声。我连忙跑上楼,眼前出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许峰把洗头妹按在床上,一只手正扒她的裤子。当时我愣在门口,头脑一片空白。等意识到情况紧急,我连忙打电话报警。当警车“呜呜”地带走他时,我都一直瘫软在店里,眼前一片漆黑。
许峰从拘留所出来,径直冲到店里,揪住我的头发厉声说:“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我辩白了两句,他就把我的头往墙上撞,撞得我眼冒金星。等他撒完气,我已经伤痕累累,大把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打,虽然很委屈,但只要让许峰出出气,以后再不会纠缠我也值。然而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事后许峰被学校开除,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丢工作的那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再次冲到店里把我摔倒在地,一边揪我的胳膊,一边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害我!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对于这个丧失理智的人,我除了退让还有什么办法?
打累了许峰就找我要钱,理由是他失去生活来源就应该归我负责。为了打发他,我只好甩给他几百块。后来,他三番五次跑来揍我,临走前仍忘不了伸手拿钱。我知道生活不能这样,跑到派出所报案。警察建议我去医院检查,把这作为证据告他。
不过,就算告了他,把他关进拘留所,出来后还不是“涛声依旧”。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许峰每次来我就掏腰包。可这并没有减少他对我的仇恨,心情不好时就痛打我,一次比一次厉害。有几次,饱受皮肉折磨的我,曾经想过去死。可是,一看到身边天真无邪的儿子,我就割舍不下,暗自问自己:自己一走了之,孩子怎么办?
我逃不开他的纠缠
惹不起还躲不起,我含泪放弃了生意红火的小店,搬到了另一条陌生的街道,一切重新开始。然而许峰像影子一样,缠住我不放。他拿着我的照片,在我以前的店外挨个问货车司机,终于有人跟他讲了我搬家的地方。
他再次找上门,在我的惊愕中扑上来,拉着我的头发就往墙上狠狠撞去,我一下子昏过去了。醒来后只觉得浑身疼痛,嘴肿得老高,鼻血流得满脸都是。许峰在一边冷冷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你毁了我,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穿过我的心脏。什么办法都想到了,我还是摆脱不了他,难道是上天注定要我遭受这样的虐待?
这次我真正地屈服在许峰的淫威之下,不管怎么打我都默默承受,有钱就让他拿。每次拿了钱许峰不是去吃喝,就是去找“小姐”。他甚至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自己怎么去找“小姐”,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去年,他在一所中学重新找到工作,不像以往那么频繁骚扰,我的生活暂时平静了一些。然而好景不长,今年学校人事调整,许峰又下了岗。在他看来,别人解雇他还是因为他有污点,而这一切归根结底是我害了他,于是又找上了我。现在,他完全就是一个对生活彻底绝望了的疯子,整天在我面前嘀咕着与我同归于尽。
今天他又闯进店里,掐着我的脖子说:“我要拉着你一起死!我口袋就剩30块钱了,用完了我就杀死你!我要一刀一刀地割死你,你害得我好惨!”我惊恐得浑身发抖,我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他没头没脸地打了我一顿,又问我要钱。因为刚办完经营执照,我手上没钱。他一把抢过执照,说没钱给就撕掉执照。没了执照我的店怎么开,生活怎么过啊,我哭着求他别撕,他阴沉着脸要我拿钱去换。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看着她满身的伤痕,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样忍受了这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来报社,就是希望我要是死了,别人也知道是谁杀的。”停顿了一小会,她小心翼翼地说:“你们能帮我个忙吗?帮我劝劝许峰,让他还我的执照。”
电话那边的许峰回答得出人意料的爽快。她脸色立刻好了许多,连连道谢,起身说要回店里去拿回执照。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渐渐离去,我们心里不禁深深地悲哀,“脆弱啊,你的名字真的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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