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懂真爱,她却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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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12-12 08:40:33
倾诉人:宇林,男,28岁,厨师
记录人:金报记者文俊
时间:2004年8月27日
地点:金报编辑部
当高大帅气的宇林以一身标准的office白领的打扮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想起了一度热播的电视剧《美味情缘》中的那个名厨。我正打算把这点告诉他以缓解他的紧张情绪时,他却告诉我,他是个厨师,一个手艺高超的厨师。
而当我准备告诉他这一奇妙的巧合时,却看见他的表情慢慢地由紧张变成了哀伤,他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渐渐地,他脸上的哀伤化成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浸湿了衣襟。我也沉浸在他的故事里,直到他说再见时我都没有记起我曾想要告诉他一个奇妙的巧合,因为我的大脑已经被问题占据:“为什么思念总在分手后?为什么总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女友的好姐妹默默地爱了我3年
认识晓玲是在4年前。当时我在襄樊的一家大酒店做厨师,晓玲和我的第一任女友娜娜都是酒店的服务员,她们是酒店里最漂亮的两个女孩,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们曾对我开玩笑地说:“我们要将你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她们几乎是同时向我表白的,而我选择了娜娜。和不太爱说话的晓玲相比,活泼的娜娜能给忧郁的我带来激情,与爱说爱闹的娜娜在一起,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伤心的过去。
小时候,我也是个很活泼的人。16岁那年,我那不满14岁的妹妹在一次意外中丧生。我父亲一直为此愧疚不已,认为他没照顾好妹妹。而性格偏激的母亲天天在家怨天尤人,甚至责怪父亲,往父亲流血的伤口上撒盐。成绩很好的我,因此考试失利,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接着,我又破罐子破摔,放弃了学业。当我选择厨师这一行后,父亲因承受不了心理压力而自杀了。从此,我再也不愿看见母亲,也很少回家了。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情都很压抑,只有强烈的刺激才能让我暂时忘却心里的伤痛。
我和娜娜确立恋爱关系后,晓玲就认我做了干哥哥。说起来我是她哥哥,多数时候,却是她照顾我。服务员这一行人换得很快,晓玲不久就去了十堰的一家酒店,我和娜娜继续留在襄樊。去年年初,我在襄樊开了家餐馆,万事俱备,只缺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管事了。娜娜当然是最自然的人选,可她却不能吃苦,而且她父母也不同意。想来想去,我想到晓玲。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给晓玲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还开心地说:“你等着,我明天就辞职,马上来。”
晓玲来后,收银、上菜、洗碗、抹桌子,她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还挺开心,没说过一个累字。虽然我们俩都很努力,可餐馆的生意却一直不怎么好,到今年5月,就举步维艰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娜娜提出了分手。虽然分手的决定是娜娜的父母逼她作出的,但事业、感情双双失败的打击还是让我意志消沉。晓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每天在餐馆忙得团团转,还要抽空安慰我。在她温柔的安抚和细致的关心下,我心灵的伤口慢慢愈合了。我明白她的心意,可成长的经历和第一次恋情的失败让我将钱看成世上最重要的,我觉得就因为穷,我们家才会被人欺负,就因为没有稳定的收入,买不起大房子,我才失去了娜娜。
当我以为晓玲和我这辈子只有做兄妹的缘分时,一本日记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一本日记让我煎熬在水火之中
去年7月,晓玲累病了。在她上医院打针时,我就接手做她平日的工作。那天天气很热,店里很久也没有来一个客人。我闲着无聊,双手无意识地在餐馆的吧台里翻来翻去。突然,我的手碰到一个厚厚的本子,拿起一看,居然是晓玲的日记。好奇心使我翻开了它,只读了几句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我欲罢不能,一口气读完了整本日记。日记记载了她3年的感情经历,其中大部分是对我的爱,对我的思念和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并不是那么豁达,那么大方;原来,当我和娜娜在一起卿卿我我时,她脸上在笑,心却在流泪;原来,她经常会在娜娜来餐馆的夜晚,一个人跑出去痛哭。看完日记,我又小心翼翼将它放回了原处。
当晓玲从医院回来时,我迎上去说:“做我的女朋友吧!”她愣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晓玲成为我的女友后,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舒心。她柔情似水,和她在一起,除了赚钱,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她会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的温柔,她对我的关心、体贴,让我感受到久违了的家的味道。我迷恋她给我的这种感觉,却不想和她结婚,而不想结婚的根源就是那本让我们开始这段感情的日记。我说过,那本日记大部分记载着她对我的爱,而另一部分则是她和前男友的感情。在我选择娜娜之后,晓玲在伤心绝望之际,接受了另一个男孩的感情。日记里详细地记下了她和那个男孩之间发生的一切,包括性。每每想到那些字句,我的嫉妒之火就会疯狂地燃烧起来。我经常对她说:“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就可以了,我不想结婚。”而她从不怨我,她说只要能和我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今年春节过后,我开始寻找一个地段好的门面准备开第二家餐馆。餐馆筹备时,我手上的流动资金不够,晓玲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万元钱。我知道那一万元对她有多重要。当初她为了妹妹能继续读书,放弃了自己读书的机会,她父母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她,攒了七八年才终于攒足了这一万元钱,说是补偿她作嫁妆的。拿着钱,我的手和心都在颤抖,虽然这一万元对我而言是杯水车薪,对她却是全部啊!
可是,钱和人手都安排妥当后,合适的门面却始终找不到,而此时,晓玲怀孕了。当时我心情很不好,正准备结束襄樊的生意去广州发展。我自私地说:“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添乱?”我逼着她去医院做手术。她做完手术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去了广州。临上车前,我看见她嘴巴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对我说,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到广州后,酒店的老板很看重我,薪水给得很高,并提出年底开了分店就交给我打理。我很珍惜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很少和晓玲联系,有时甚至一个星期都不给她打电话。而晓玲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问我吃得好不好,住得怎么样,要我注意身体,要不就是告诉我她买了什么东西、碰见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却几乎从不给她回短信。
今年4月,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男孩在追她,我知道她希望我给她一个承诺,毕竟相隔这么远,大家的心都是悬着的。而平日在她面前霸道惯了,已经习惯了她逆来顺受的我,很反感她以这种暗示的方法提出要求,我甚至觉得她在逼我。我很不客气地说:“他对你不错嘛,那你就跟他谈吧。”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我很不耐烦地将电话挂了。这件事后,她再没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5月1日,我突然接到她的短信:“你到底要不要我,求求你告诉我。”我想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就给她回了电话,可她又说没什么事。我很生气地说:“没事你吓唬我干吗?你别逼我!”可她还是苦苦哀求我,求我告诉她到底爱不爱她,要不要她。在她的逼问下,我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缺少点什么,我忘不了你以前的男友。”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挂我的电话,从她颤抖的声音里,我感觉到有事发生。我赶紧打她的手机,可她再也不肯接我的电话了。直到半个月后,我才打通她的电话,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了以前接我电话时的激动。她冷冷地告诉我她很好,她已经听从我的话,将自己推销出去了,我再也不用为她烦心了。我说:“好啊,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其实我心里希望她是故意气我骗我的。此后,我经常给她打电话,每打一次我就觉得她离我远了一些。到7月,她和我说话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的亲切,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要失去她了。7月底,我给她打电话,第一次低下头,求她复合。她说已经不可能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烈地震动了一下。挂上电话后,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无趣。平日下班后,我最爱看的就是那本数字一天比一天大的存折,可此时再看到那些数字,我想的却是,我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失去她时才知她就是我的一切
以前,我在乎钱,我恨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希望用金钱来证明自己。而现在,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是娜娜离开我时完全没有的感觉。同事看我很难过,争相给我介绍女朋友,可我感觉我的心已经离开了自己,飞到晓玲的身边去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也要不起了。晚上,我经常会梦见一个孩子,一个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孩子,还有她的哭声。
8月6日,我从广州回到襄樊,回到我们曾经的家。以前,不管多晚,不管我离开多久,只要一敲家门,我就能听到她飞奔着来开门的脚步声,然后看见她甜甜的笑容。可这一次,我敲了很久,门也没开。我只觉得脚一软,瞬间就崩溃了。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她很快就赶了过来,将钥匙给了我。我让她留下来陪我,她说已经不可能了。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不管以前怎样,这次我是认真的。”她狠狠地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真的,但他对我也是真的。”说完她绝决地走了。
我拿着她给我的钥匙,没有开门。而是拿起行李,赶到她宜城的父母家,求她父母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她父母会帮我的。因为我已经28岁了,各方面都很稳定,经济条件也不错。而那个男孩才25岁,感情还不稳定,收入也不及我的一半,家里不仅穷,还有一个长年生病的父亲,结婚后晓玲肯定要回乡下照顾他父亲。
到了晓玲家,我求她父母原谅我,他们叹着气说:“当初让你好好对她,可你就是不听。”我“啪”地给他们跪下了,说:“伯父伯母,你们可以骂我、打我、赶我,但你们要相信我的诚意,晓玲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孩,这辈子我都会对她好。”最后,她父母答应了我的请求,并当着我的面给她打电话,提出三个条件:一是今年不许结婚,二是结婚后要负担她妹妹上大学的费用,三是结婚后不许离开襄樊。以那个男孩的条件,他是不可能实现后面两个条件的。没想到晓玲不但在电话里和她父亲争吵起来,而且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宜城赶到襄樊找到她。我说:“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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