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商的沧桑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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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08-16 08:58:16
我爱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我喜欢深圳这种充满激情的生活。对于一个34岁的单身女人来说,有什么比获得爱、获得安定、获得家庭的温馨更热切、更充满渴求。
看到大街上那么多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结局会是这样?休 闲 居 编 辑
2个月前听说杨湘的故事,一直认为那只是传说而已,而真正见到杨湘时,我却被这个坚毅、刚强的广东女子所感动。不过,与其说杨湘是深圳本地女子,还不如说她是江浙女子,白皙的皮肤和高挑的身材以及那种天地之间的野性美是广东女子少有的。
我与杨湘在南山脚下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杨湘几乎是饱含着眼泪向我道出了她的故事。
21岁的女富婆
1992年,只有21岁的我已经是我们当地小有名气的女大款了,我做进口贸易。那时,高档手表、进口电器是非常紧俏的商品,谁有关系,谁能弄到指标,就可以赚上可观的一笔,而我常常一弄就能赚很多,因为我有亲戚在要害部门工作。
用那时的话说,我“发”的速度很快,谁也不知道我到底赚了多少钱,有时我自己都不清楚。人们看到的是我与众不同的派头,经常开着一辆皇冠车,无名指上带着钻石戒指,一身只有在香港买得到的名牌服饰,一脸优雅贵气,砖头样厚实的“大哥大”斜插在小包里,露出一截黑色天线,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就是富婆。
到1995年,进口生意不那好做了,我想到了搞实业。有人推荐我去河源开发万绿湖,我考察了几次,感觉不错,如果参与一些股份承包下来,再在湖的周围建一些陪衬景点和休闲的场所,添置一些机动船,就是一个前途非常广阔的旅游景点。
那时旅游这个概念还没有今天这样深入人心,但深圳、顺德不少生意人的腰包鼓起来,他们有必要在周末找一个清静之地彻底放松。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我当然嗅得出其中的商机,我决定参与51%的股份。而此时,有一位儒雅英俊的男人走入了我的视线。他是深圳某报社的一名记者,名叫钟诚。因为我开发河源项目,在深圳当时的迎宾馆举行了一场轰动深圳新闻媒体的新闻发布会,就是这场发布会,让我和我的前夫一见钟情。找一个有文化的人做丈夫,正是我所想要的。我是用不着嫁汉穿衣吃饭的。记者工作的自由,也为钟诚帮着我打理生意提供了一个有利条件。我们相恋了半年之后,就风风光光地结婚了。结婚之后,他辞去了记者工作,我们也妇唱夫随,配合得非常和谐。这时我又注册了一家企业,钟诚任总经理。家族企业的好处是自己人掌权,可靠,但一旦出了家贼,那就防不胜防。钟诚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贼”的,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河源旅游是一个我看好的项目,并且不断大胆地投钱进去。我从事我的事业,他打理他的公司,可是他从来没有赚过钱,一年之后,我们有了女儿。就在我坐月子期间,钟诚经常借口应酬很晚回家,我明显感觉我们以往的浪漫和温馨减少了。有人提议查账,我想自家老公还有不放心的?而我在孩子3个月后,正忙着收购深圳一家企业,考察、论证、谈判,实在抽不出身,此事就搁了下来。
陷入四面楚歌的阵地
一年后,我才派了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会计去查账,会计带回来的消息令我大吃一惊,钟诚不但把赚来的钱转走了,不知去向,而且还和一个年轻丰满的女职员住在一起。气得晕头转向的我一挥手就把这个看上去很文雅的老公给“开除”了,同时,又把女儿塞进他的怀里。我要做生意,我还年轻,还要嫁人,可不能拖着个包袱。
也许钟诚是我的克星,虽然赶走了他,但我的人生从此开始走下坡路。新购的企业亏得一塌糊涂,投进去的几百万就像投进了水里,悄无声息,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只好拆东墙补西墙。而就在这危急关头,前夫放出风声,说我资不抵债,我的公司立即被讨债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几乎陷入了四面楚歌的阵地。此时,我的手头还剩下最后50万元,河源的项目我退了股,在一个朋友的煽动下,我决定投资期货,做最后的一搏。短短半个月,血本无归。债台高筑,我卖了房子、轿车、以及一切高档商品,还了最紧要的几笔债务,然后外出躲债。这一躲就是2年。到前年夏天,我悄然返回了,此时我已身无分文、没有住房、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也没有人需要我,我只好暂住父母家里。因我而受到惊吓中风的母亲偏瘫在床,家里人一句话也不说。有一天晚上,苦不堪言的我喝了整整一瓶白酒,那是家里用来炒菜的,然后在地板上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那是没有痛苦没有负担的几十个小时。醒来后,我踉踉跄跄地到卫生间洗脸,与大姐夫闯了个满怀。这个在我生意兴旺发达时得过我不少贵重礼品的大姐夫,一见我就笑得如花朵般的大姐夫居然厌恶地耸了耸鼻子:他有什么资格耸鼻子?这个平庸世俗的小公务员!可是,他就这样做了。我渴望离开这个家。
小男孩闯入我的生活
这时,一个叫武易的男人走近了我,他在我父母住的地方旁边开着一个小咖啡店,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大玻璃窗注意着我,也许他觉得我颇有几分姿色吧。什么都无所谓的我听到有人请我喝咖啡,淡笑一下说可以,就跟着武易进了咖啡店。暖暖的咖啡比白酒好喝多了,柔和芬芳,以前我是瞧都不瞧这类速溶咖啡的,档次大低。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男孩留着长发,一派很艺术很复杂的样子,我想对他说其实你什么都不懂,社会、人生、男人、女人,当然还有生意。离开咖啡店,我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我当时最需要的就是忘却。一个男人伤了我,我得警惕所有的男人。有时我几天不露面,再次见到武易时,他脸色苍白地握住我冰凉的手恳求道:“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不管你过去有什么我都接受,只要你不再无所谓。”我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接受?你能接受什么?你比我小整整10岁呢!我看见了武易受伤的脸和痛苦的眼神。
我知道,我再这样继续下去是不行的,我必须找到一个能让我重整旗鼓的人。经过两个月的精心筹划,我猎获到一个50多岁的男人,只比我父亲小两岁,有钱的那种。喝过几回酒、跳过几回舞后,他直截了当地要求我做他的情人,我闭眼就答应了。可是这个老男人,别看生活上马马虎虎,生意方面活脱脱一条老狐狸,处处设防,绝不让我插进一个手指头。我生活在煎熬之中。
今年7月的一个下午,我回到家里想看看母亲,同时也很想见见那个叫武易的男孩,只有他那么真心地握着我的手,希望我振作起来。他的眼睛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武易还在那里,只是比以前更瘦了,两眼没有神。是不是我的缘故?他一见到我的那一刻,身子颤动了一下,“你能不能来到我的身旁,我知道我没有本事让你重新崛起,可是我会尽我的力量扶你一把。”他说话时一脸的真诚。在这一瞬间,我的心好像被人掏空了,我想,也许有些东西会永远在那里等你,或许原本就该属于你,比如武易,还比如机会。我决定搬出老男人的别墅,既然一无所获,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伤心而沉重地想只有武易能扶我一把了,我一定要重新站起来。可是,我抬头望去,武易那幼嫩的肩膀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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