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暗恋=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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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4-09-06 16:07:07
冬日三遇
我一生中最美妙,最难忘的一刻已留在那美丽的冰场,水晶的天堂。那是大二的日子,已进入冬日的塞北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银装素裹。
奇遇
雪地鞋,厚毛裤,羽绒服,呢毡帽,我已整装待发,准备随时冲进食堂去填饱我那从半夜起就开始唱空城计的肚子。我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好友,她从17分25秒4微秒以前就开始梳理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好友是公认的“劳模”(等同于“老磨”,就是那种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人,而非劳动模范也),我知道等待她梳洗打扮的时间将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我将头转向窗外,观赏着美丽的雪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昨夜下过雪,所以阳光普照的清晨天地一片洁白,直叫人睁不开眼。特别是眼前的冰场反射着太阳的七色光辉,有如海市蜃楼般令人惊叹不已。(北方的大学,每到冬天都会自制一处冰场,以开展丰富多彩的冰上运动。)我冲着还在整理秀发的“劳模”说了句:“我在冰场等你!”便夺门而出。休 闲 居 编 辑
因为我喜欢蓝色,所以穿着蓝色的鞋子,蓝色的裤子,蓝色的衣服,背着蓝色的书包,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水蓝色的蝴蝶在银白的世界中欢乐飞舞。由于时间还早,只有稀稀两两的路人经过,所以不必担心旁人异样的注视目光,这使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起来。学着陈露的样子,哼唱着《梁祝》的曲子,冰上化蝶般地旋转着,兴奋、陶醉、忘我地飞翔着。
从远处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冰场的旁边就有一条行人通道,所以是很少有人会从冰场上横穿而过的,而且从他踏入冰场的那一刻起,就用他那像看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目光直勾地瞅着我(就差没给我朗诵诗歌了)。也许是因为我的回眸注视使得他马失前蹄,做了个极其“优雅”的摔姿——狗啃屎式,手中的那本李阳·克立兹的《crazyenglish》也不幸遇难,跌落冰上,被其压在身底。对于眼前的这一精彩画面,我不禁捧腹大笑而且有些夸张的前仰后合,心想:“活该!摔死你这个大色狼!没见过美女啊!……”“哎哟!……”伴随着一声惨叫,就在我的屁股接触冰面的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乐极生悲”。我努力地想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现场。可是我手痛、脚痛、全身都痛,冰上又滑得很,我根本就站不起来。可能唯一能让我保留一点颜面的就是我的摔姿比他优美些——四脚朝天式。当时真想找个冰缝钻进去算了,就在我屡“站”屡败之时,一双结实的大手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种磁性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耳畔:“来!我帮你!”我扬起羞红的脸,顺着眼前的手臂向上看去,一张潇洒帅气的面孔,略带些不羁的霸气。我不禁看得出神,那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别坐在冰上太久,会着凉的!”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避开他的眼神,伸出手臂,借助他的力量,站了起来。我低垂着头,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了声“谢谢!”。就在这时我的救命稻草——“劳模”出现了,我急忙扶住她的手臂,以我负伤的身躯所能承受的最快速度一瘸一拐地逃走了。我不想在这让我出尽洋相的冰场上再多呆一秒钟。
但从那天起,我总会漫无目的的一个人到冰场上闲逛;我的眼前、心里、梦中总会出现那陌生而熟悉的脸庞;总会回想起那滑稽可笑的狗啃屎式和四脚朝天式,然后忘我的一个人傻笑。“劳模”对我说:“你傻了!”室友对我说:“你完了,准是摔出毛病了!”我对自己说:“可能是我的初恋开始了。
偶遇
那几日恰逢任课老师课堂抽考,所以挑灯夜战,疲惫不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图书馆阅览室找到个地理位置极佳的座位——冬日柔和的阳光刚好透过窗子照在身上、脸上,既温暖又舒服。本来是打算奋发图强的,谁料摊开书本,却与周公约了会,梦中依旧出现熟悉的冰场,熟悉的人。一觉醒来,发觉天色已暗,猛然想起导员的命令:“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一向听话的我哪敢违背导员的意愿,于是豁然起身,抓起围巾外衣似离弦之箭提腿便跑。
真是天助我也,当我飞奔至大厅,刚好有电梯下至五楼。于是高声急呼:“请等一下!”紧接着我单脚踮地,腾空一跃,只要我稳稳地落地,这一优美精湛的动作便可以得到满分十分。谁知我的围巾成了我这一动作的败笔,落地之时左脚踩住围巾,右脚向前重心不稳……这再也不会是“优雅”的四脚朝大式,而是典型的双膝跪拜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双结实的大手稳稳的托住了我。如此熟悉的双手,如此熟悉的力量,一定是他。“crazy!”我失声脱口而出,慌忙抬起头,恰好迎上他诧异的询问目光,我下意识地指了指他手中李阳·克立兹的《crazyenglish》。他含笑,然后绅士般的伸出右手:“自动化系,97工自一班,康炜轩”“天啊!这么巧!”我当然没有忘记应该淑女般的伸出右手配合他的动作:“自动化系,99计算机二班,蓝婷絮”“是啊!真巧!我们同系!”“你在图书馆看书?”其实我是想知道还能不能在这里碰见他。“嗯!在七楼考研阅览室……”“你考研?”他笑着点点头:“你去哪?”“系办,你呢?”“和你一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