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是一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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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6-02-12 19:48:10
记忆是什么?
专家解释说,记忆为既往事物经验的重现,它是一种非常基本的精神功能,可以说没有记忆我们便不能认识自己,也不能认识世界。记忆是在感知觉和思维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精神活动,通
常认为它包括识记、保持、再识及回忆四个密切联系而又统一的过程。记忆的神经生理基础涉及皮质的感觉联络区、颞叶、丘脑和整个大脑皮质,这些部位受损可引起记忆障碍。记忆障碍可分为遗忘和记忆错误两大类。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休 闲 居 编 辑
除了文艺作品中的失忆现象,人们最熟悉的一种失忆现象就是老年痴呆症。医学是怎样看待记忆的呢?对各种类型遗忘的科学解释又是什么呢?
首先一种比较常见的失忆就是遗忘。遗忘是由于识记过程障碍或者没有进行适当的“复习”引起的。遗忘可存在于多种病态或正常人中。遗忘最常见的病因是意识障碍,它包括昏迷、谵妄及病理醉酒状态等各种神志不清的情况。
脑部的器质性疾病是遗忘的另一病因,老年人常患这种病,以智力障碍为主要表现,患者常错记物件的数目或忘记东西存放的地方,并怀疑被别人偷去。脑外伤对记忆的影响是人们所熟知的,患者神志恢复后,常不能回忆起受伤前后的情形。生活中一些容易“丢三落四”的人,常常在忘这忘那之后拍拍脑袋轻描淡写地感叹: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健忘只是年龄增长带来的无奈而又无关大碍的必然结果,而不知道记忆衰退与年龄无关。其实这是疾病的综合表现。20岁的“丢三落四”可能是70岁“痴呆”的征兆。
此外,还有一种遗忘是由于心理因素引起的。在癔病与反应性精神病中,可以出现一段时间生活经历的完全遗忘,但此前与此后的记忆保持良好,称为阶段性遗忘。阶段性遗忘的时间可为数日至数月,偶有达数年的。另有一种选择性遗忘或创伤情境性遗忘,是指患者对极伤心的事会忘得一干二净,叫人很费解。如果问他,他会极力否认曾有过这件伤心事。通过催眠暗示等心理治疗之后,此种遗忘症状可以完全消失。上述心因性遗忘都是可以完全康复的,它的产生是由于大脑皮层功能暂时受到抑制所致,并没有器质性损害。贾晓宏王润
新闻观点因为失意所以失忆
海内外影视剧流行“失忆”?
最近一段时间,电影电视剧开始流行“失忆”。
近来收视率最高的几部电视剧,几乎都与失忆有关。先是韩剧《冬日恋歌》当中,男主角裴勇俊演的正是一个在意外中失忆的美男子。接着是来势汹汹的《流星花园2》,在台湾首播后又被香港无线抢得香港首播权,其中道明寺也因车祸而失忆。与此同时,在香港无线放映的新剧《戆夫成龙》中,男主角也是一位因被袭而失忆的傻子。
电影一样难逃俗套。由古天乐主演的电影《我的失忆男友》以男主人公的失忆作为故事的主线。张柏芝在《河东狮吼》中扮演的也是一个失忆的“凶悍妻”。
虽然这些故事大同小异,但因为能创高收视,影视剧一时间通通患上了“失忆传染病”。“失忆症”可以满足各种剧情需要。一旦主人公失去了记忆,从前种种恩怨纠缠就可以一笔勾销,再突兀的剧情、再离奇的设计和跳跃也可不必顾忌“前言不搭后语”,“患者”可以突然发病又神奇病愈,剧情发展需要忘什么他就忘什么、需要忘多久就忘多久。而且不像几年前流行的“植物人”那样不能动弹,既可以行走自如与常人无异,又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两个甚至多个爱人,前前后后的感情线纠缠在一起,让观众在预知的悬念中尽情期待“病愈”后的戏剧性结局。失忆的好处如此之多,难怪有人笑言:此类“失忆症”随心所欲地存在,足够救活几箩筐平庸、无能、想像力匮乏的影视编剧。
据报道,吴宇森、尼古拉斯·凯奇、布鲁斯·威利斯甚至是瓦尔·基默手中目前都有各自不同的关于失忆的片子在进行着。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好莱坞影后哈莉·贝瑞也将在一部电影中出演一位失忆的罪犯心理医生。据了解,今年春天将开拍的韩国热门影片《我的老婆是大佬》的续集《我的老婆是大佬2》中,女主人公也由于一场火拼而丧失了记忆,从此在一家中国餐馆当上了外卖员,过起了普通女人的生活。
失忆之人特别多?
一组统计数字表明,近年来在现实生活中各类由不同诱因引起的“短期失忆症”发病率越来越高,这从一个角度证明:影视文学创作对于“失忆”的想象和关注并非空穴来风。
从各种新闻报道中,我们得知,在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都有人被失忆所折磨着。但是,当人们变得失忆的时候,是不是正因为有些记忆更让人难以承受,所以才会在无意中逃避记忆?
两名在“9·11”事件中失踪的美国人,在已经被“除名”后发现如今仍然活着,他们是在一年多之后在纽约附近地区两家医院里被找到的。目前两人都遭受着健忘失忆的痛苦。
梁朝伟在一次接受境外媒体采访时,也自曝自己喝酒已喝到“间歇性失忆”。在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访问时,梁朝伟承认自己因受父亲影响而嗜酒。他说,“我什么酒都喝,红酒、日本清酒,但是最近我觉得有必要停止,因为我觉得自己已喝到开始有点糜烂,最吓人的是有部分记忆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因为失意所以失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耽溺于回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迷恋着已经病态到一定程度的“失忆”?
20世纪初,普鲁斯特写出了他洋洋几大卷的恢弘巨著《追忆似水年华》。闭上眼睛,含着一小块儿玛格丽特甜饼,普鲁斯特乐于退回栩栩如生的昨日,昨日的世界也在他的重述中焕发了全部的魅力。和普鲁斯特在同一向度上创作的人至少还应该包括:宫崎骏的传统手绘动画片和维斯康蒂的《豹》。用一句话来概括,越是津津乐道、细致入微的朝向过去的回忆越代表着至少对某一个年代绝对理想化的认知和绝对肯定性的情感。
与之相对,“失忆”或许倒更贴切于大多数人在后现代社会彷徨失意的心态。因为不喜欢环环相扣变化而来的逻辑因果,所以渴望彻底切断和以往的联系。在这一点上,“失忆”的泛滥让人联想起荣格有关“集体无意识”的哲学和精神病理学分析。
王朔和王小波堪称华语小说的两杰,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体验过自己的“失忆”。在王朔小说中显得
颇为另类的《玩的就是心跳》,男主人公也是在一起起扑朔迷离的事件中发现自己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王小波的《万寿寺》,同样是因为失忆而寻找自我,现代人整个的生存处境、身份危机却暴露无遗。
正因为如此,历经着不同程度的自我泯灭、自我消失,现代人还将一如既往地“失忆”下去,而“失忆”所指代的自我寻找,也将注定成为永恒而悲怆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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